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童年啊! 是梦中的真, 是真中的梦, 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
这些耳熟能详的诗句你一定都读过
但你知道它们都出自
福建诗人之手吗
从古至今
闽派诗歌始终在中国诗坛
占有一席之地
今天,我们就来读一读
闽派诗歌的前世今生
福建的地理位置,颇耐人寻味,一方面闽地属于沿海地区,拥有一条美丽而漫长的海岸线,让人联想起一种开放性;另一方面,由于武夷山脉等群山的阻隔,闽地又一向被视作边远之地,因此与某种封闭性相联系。
地理位置的这种矛盾性特点,也塑造了闽派诗歌的某种“精神气候”:它既产生过一些全国性的影响,成为现代汉语诗歌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闽派诗歌首先是“福建的”,同时它又超越了福建的地域性局限。
作为一个写作区域,福建和北京、四川一道,曾被当作中国当代诗歌的“金三角”之一角。这个名号,如同“福建是散文大省”的说法一样,表明了人们对于闽派诗歌所取得的成绩的一种认同。
在我国古典诗歌艺术的灿烂星河中,尤其是宋代以降,不少闽籍诗人在诗坛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北宋闽籍词人杨亿作为西昆派领袖,不仅在诗歌写作上成绩斐然,其编选的《西昆酬唱集》在当时就影响巨大;
北宋闽籍词人柳永文采风流,是宋代慢词的重要开拓者,开一代婉约词风,在当时就被誉为“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其代表性诗作已然成为中国诗歌史的不朽经典;
宋代的闽籍诗人李纲、张元干的词可以说是辛派词的前驱,而刘克庄、陈人杰则堪称辛派豪放词的“接棒者”,他们的诗歌继承、发展了辛派词对于爱国主题的豪壮表现。
与诗歌创作相呼应,宋代闽人诗歌批评也十分活跃,刊行了大量诗话类的诗歌批评著作。其中以严羽《沧浪诗话》、魏庆之《诗人玉屑》、刘克庄《后村诗话》最具代表性。
尤其是严羽《沧浪诗话》提出“兴趣”“妙悟”等重要诗学概念,并对之做了理论辨析,在当时诗坛即产生了很大影响,更影响到后世的诗歌写作和诗歌批评。
到了明代,以林鸿为领袖的闽中诗派(后又称晋安诗派)崛起,其中的代表性诗人林鸿、陈亮、高棅、王恭、王偁、郑定、王褒、唐泰、周玄、黄玄等人并称为“闽中十才子”。
他们的诗歌写作追慕盛唐诗风,在明代诗坛产生巨大影响。当时刊行的《闽中十子集》《福建集》《闽中正声》《晋安风雅》等闽人诗歌作品集,正反映了闽地诗歌创作的繁盛状况。
“同光体诗”是晚清民初诗坛的一支重要力量,其中以诗人陈衍、陈宝琛、沈瑜庆、何振岱等人为代表的“闽派”又最为引人瞩目。他们的诗歌写作主张向宋代的诗歌学习,显示出一种鲜明的流派特征。
尤其是陈衍的《石遗室诗话》,提出诗歌写作学习古人古要“体会渊微”,“作诗是自家意思,自家言说”,具有鲜明的诗歌观点表达,也体现十分突出的批评意识。
陈衍 图源福建文艺网
中国古典诗歌中灿烂的闽人智慧和突出的闽派力量,为当下闽派诗歌艺术发展和写作实践提供了一个纵向的精神参照系和多方面的启示。
纵观现代汉诗一百多年来的发展行程,在各个重要的历史节点,闽籍诗人的身影都从未缺席,他们的诗歌写作绽放出一种耀眼而独特的光芒。
尤其是进入新时期以后,福建本土的诗歌写作呈现出一片勃勃生机,有力地呼应了现代汉诗的艺术潮流和文类脉搏。
从“10后”蔡其矫先生,到舒婷、汤养宗、吕德安,再到当下活跃的“90后”“00后”诗歌作者,不同代际的福建诗人为探索现代汉诗的艺术发展贡献了丰富多元的实践经验和诗歌文本,构成了一个不可或缺的“福建场域”。
在早期新诗写作现场,冰心的《繁星》《春水》呈现一种清新隽永的艺术面貌,不仅赢得一大批读者的青睐,更为早期新诗的美学合法性的拓展提供了有力支撑;
在1920年代末1930年代初的诗坛,闽籍女诗人林徽因可谓光彩夺人,成为新月诗派中的一个“女神级”的存在。陈梦家1931年编选出版的《新月诗选》,收入林徽因的《笑》《深夜里听到乐声》《情愿》《仍然》等四首作品,并对之赞赏有加;